飛行的理由有許多,可能是出差、可能是旅行、可能是移居,但機場確實就是一個充滿魔力的地方,有著各式各樣的故事在這裡發生。即便飛的多了一些、面對海關安檢的制式化流程感到索然無味,但對於起飛前的等待、對於貼在窗前看剛入空港的飛機依舊饒富趣味。
我記得幾年前有次在阿姆斯特丹機場和朋友分別,那個清晨轉機的當下顯得機場有些冷清、冷清地充滿了倦意,我們穿過偌大的機場、逐漸走向不同航廈,無視了一路上Schiphol機場設計給遊客的互動區,一路默默無語、直至不同的海關口,那次的機場感受、有雨的味道。
還有一次,在愛爾蘭的機場,因為是先頭部隊、帶著五六十公斤的展會活動用品一個人入境,手忙腳亂加上剛下飛機的昏沈,海關人員沒有按照原本的免簽證規範,硬是調整成了五天的入境許可,之後扛著四五箱用品、在都柏林的市區招車、在狹隘的旅館木梯中來回搬貨,那次的飛行是在心裡頭下著雨,但終年落雨的都柏林卻陽光普照、一來一往別有滋味。
在出外旅行時、若是中短程的飛機,我大多喜歡選擇靠窗的位子,能夠看見飛機起降、感受航道的改變,在特別的時刻甚至能看到星空、能看見大地的紋理、能看見遠方其他的飛機閃爍燈火;若是出差或是長航班,我大多會選擇走道位,方便自己進出、方便自己休養調整,讓自己能夠早幾秒下飛機、保持比較好的狀態。
這次在輾轉到洛杉磯的出差行程中、有一段比較短的飛行,恰巧是週末的艷陽午後,選擇了靠窗位,眼看著外頭加州的大火造成煙霧瀰漫,飛過一定高度後看眼下一切盡是霧濛濛的,航線切過了沙漠、看到乾涸的山脊,一整片的太陽能板設置區域和無盡的飛砂走石。
拿起鏡頭想捕捉這一切(在機艙窗戶這樣的反光物前拍攝,要盡可能地讓鏡頭貼平窗戶、減少反光),然後發現行程就在不知不覺的快門間度過了,很快進入了洛杉磯的海岸線、開始看見人煙屋舍、開始看見平鋪的街道、看見了洛杉磯市中心的高樓、然後在機場附近看見了興建中的NFL球場以及遠處也在逐步降低高度的飛機。
最後平穩地滑行在洛杉磯的跑道上,提起行李、奔赴開會場地。在夾縫裡頭的飛行、偶爾丟失了網路訊號,但還是能找到一絲有趣的縫隙,使勁地透過這個縫隙透透氣也是挺美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