適當的厭世,剛好的枯黃Forrest Watch

躺在舒爽的草皮上,吹著微風,倚靠在樹旁閱讀,是歐美公園裡最平凡的一幅風景,翠綠草皮給人欣欣向榮的氛圍,聯想到的盡是正面印象。然而,草皮才不會一直充滿元氣,它會隨著季節跟著枯黃,與城市一起進入秋冬轉換,等待隔年再種下長出小芽的新草皮。紐約中央公園的草皮便是如此,夏季人滿為患,而樹葉轉黃之際,也跟著換上一層新色彩,沒有人會認為乾枯的草皮是美麗色彩,但你不曉得,這樣的狀態僅維持三~四週,比起綠油油的色調更為珍貴。


人類也是一樣,無法一直維持著衝勁,偶爾的厭世、墮落,那些提不起勁,都如同植物在枯黃後,為了長出更美的翠綠。於是,不需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繃緊神經,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笑,想哭的時候就放聲大哭,不必逼著自己像是生命力旺盛的小草,拼命地從土壤裡竄頭而出,你該知道,即使等待凋零與枯萎,都是迎來下一回的重生。


此刻台北的天氣陰雨,想以懶散面對一切的時候,放入黃綠色草皮的Forrest Watch,以乾燥枯黃的清爽正得人心(對的,總比濕搭搭充滿泥濘的好)。


來自泰國的設計師Sept Chutamas,以草皮、木頭、石材作為錶盤設計,每支錶盤所用的媒材紋理皆為獨一無二,原因在於每一片草皮、每一寸木紋均獨立切割製作,即使款式相同,仍可在仔細窺視下瞧出一點錶盤上的端倪(小草的長短與方向之類的啊)。初問世的草皮錶盤以綠意盎然帶來朝氣,讓人想戴上出門郊遊玩耍,但是這樣春風得意的心情無法一直持續,當雨水不再滋潤土壤,秋風帶來蕭瑟,草皮轉為黃綠之時,錶盤的生氣雖然不再,卻也映出另一種消極的美。與翠綠草皮款式選用黑白錶框不同,黃綠草皮錶盤選以銀色錶框搭配褐色錶帶,以及黑色錶帶襯出金色錶框的傲氣共兩款。

Silver Forrest款的銀色錶框是經典呈現,設計師選擇霧面不鏽鋼材質的原始色調作為基礎,強調出讓佩戴者擁有放鬆感。


放鬆是什麼?是在每日的汲汲營營裡稍喘一口氣,就只是靜靜地坐著,然後什麼都不做也沒關係。遠離擁擠的地鐵,無視信箱裡未讀信件,就連往上爬的動力都消失而去,就讓自己什麼也都不做,亦或是只做自己認為能放鬆的事(例如用購物抹去勞累)。

將黃綠的枯黃草皮與褐色真皮錶帶、銀色錶框作為組合,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大地色。於是我以最簡單的同色系做為搭配,利用向來處在不似黃色如此鮮明大膽,不如褐色成熟穩重地位的土黃色,透過穿插點紅褐色調的貼身針織衫,以及絨質百折裙,再以同色衣的細版腰帶圈住腰部遮住進食太多的腹部,同時將腰帶垂墜延伸出稍具修長感(日本年輕人同時也這樣流行著),最後以帶有同色系格紋的後背包呈現。


讓錶款在流露優雅風格之際,佩戴者仍然能以自己最輕鬆之姿詮釋,即使是面無表情的視人,任何人看見手腕上的這只錶款,還是會透出淺淺的微笑,讚嘆佩戴者眼光還不錯。

 


相較Silver Forrest款帶給我一種扭捏的躊躇不定感,Gold Forrest款看起來更為俐落,黑色真皮錶帶串起金色錶框,錶盤則以黑色指針作為時間指示,看起來更加霸氣直接。


實品的黃綠草皮與金色錶框色階接近,讓枯黃草皮彷彿延伸出手腕,開闊的視角讓人不再禁錮於眼前,就算消極,也保有自己態度,就像垂頭喪氣也要說出「怎樣,我現在就是在厭世」。


黑色真皮錶帶與金色錶框,以黑色服裝搭配最為容易。然而此次,我改選以帶有點暗色系的花洋裝為主軸,讓總是色彩鮮明綻放出陽光般亮彩的花朵墮入黑暗,僅以手腕上低調閃著金色光芒的錶款,刷起時間仍然流動在周圍的存在感。


我將錶款帶往,一處以2000多戶的「E形」唐樓構築而成,俗稱「怪獸大廈」的龐大建築物裡,爬上中庭的矮台,眺望大樓間隔裡額外珍貴的天空,用Gold Forrest的時間流動取代建築一動也不動包圍著自己的壓迫感,感受呼吸。


接著,將厭世足夠的自己帶往滿是色彩的彩虹邨停車場天台,讓冬季裡溫暖的陽光繼續曬乾錶盤裡的小草,等待死亡後的重生,慢慢的回到積極的那一端,跟著細緻的秒針一格一格地緩慢卻又俐落,無視過去悵然的前進。

慢慢來,一切急不得,一步步讓Forrest Watch帶領自己恢復活力,飛向未來,等待下一個滋潤大地的春季來臨。

Forrest Watch